路,始终告一段一.漫长路有风与尘。
我想我应该永远都不会忘记,那一日春风已至,在星茸的姹紫嫣红里。你弹奏着不宜景的曲,我伴着不宜曲的舞。在我后来的时光里,每当回忆起这幅不完美的画面,都因为有你的存在而让我感到格外温馨。
我知道你并没有做错什么。但也许当时的我是真真切切恨过你的。
我知道我在你心里有着一席之地。只不过,我在你心中的份量,远不及她罢了。也许我在那个年纪像所有的小女孩一样,有着高傲倔强的坏脾气,但我也曾在那样的一个年纪里喜欢过一个人。
现在,我遇到了很多对我很好的人。他们像是在时时刻刻提醒我,让我知道这个世界上除了他还有其他的温暖,曾经的一厢情愿,如今看来不过是过眼云烟罢了。
白驹过隙,汐语湾的月光依旧皎洁。清风夹杂着星茸花海的花香拂过我的脸颊,我又来到这里。挥舞起长袖,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
“谢谢你的残忍。谢谢你的决绝。”
二.醉和变甜与酸。
庆功宴上。大家你来我往相谈甚欢。这次任务虽然出现了一点小插曲但总体完成的还不错,会长特意设宴犒劳大伙。蓝泽手里拿着的是今年新酿的笑红尘,眼里望着的却是对面坐着的窈窕佳人竹浅。他灼热的目光被一旁的云裳尽收眼底。
庆功宴结束后,云裳寻着蓝泽的身影来到星茸花海。月光洒在海面上印出银色的亮光,竟让人觉得有些刺眼。蓝泽安静的坐在崖边仿佛在思考着什么,嘴角微微上扬。
“想什么呢?是不是在想我们的竹浅姐姐啊?”云裳拍了一下蓝泽的肩膀逗趣到。
“嗨,你怎么来了。别拿我寻开心了。有那么明显么?。”蓝泽挠了挠头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
“就差写脸上啦,脸都红到耳朵根了。哈哈”云裳笑了起来“好啦好啦不逗你了,你的伤怎么样了?今天任务谢谢你啊。要不是你拉了我一把,受伤的可能就是我了。不然明天我请你去苏澜酒馆吃一顿,以表谢意。”
“不用不用。小事,都是队友,这是我应该做的。”蓝泽说完好像又想到什么。
“那要不这样吧,如果你想报答我的恩情,你帮我追竹浅姑娘怎么样?”蓝泽意味深长的看着云裳。
“追竹浅姐?”云裳看着眼前的眼前满眼期待的蓝泽,心中不免有些小失落,是呢。自己拿什么和竹浅姐比?
“是啊是啊,你就帮帮我吧。窈窕御姐,帅哥好逑嘛。是不是。”蓝泽两眼水汪汪的望着云裳,像极了小狗祈食。
“我们竹浅姐是御姐这我知道,但这帅哥是不是有点厚脸皮啦?”云裳半开玩笑的说。
“哎呀,你就帮帮我吧。好云裳。”
“好吧,谁让你帮过我呢。不过这事成不成我可拿不准啊。”云裳嘀咕着。
“好!一言为定。你可得帮我保密啊”
“好好好,保密保密。说吧,想知道啥?太私密的我可不会说啊。”云裳无奈的摇摇头。
“那竹浅姑娘平常喜欢吃啥?喜欢什么花?对了,还喜欢什么颜色?还有......”
“她啊,喜欢吃苏澜酒店的绿豆糕,喜欢初开的桃花,还喜欢......”云裳细心的回答着蓝泽的每一个问题。
“对了,竹浅姐喜欢听曲子。你会弹奏什么乐器么?”云裳问道
“乐器?会啊!明天下午!你有空么?还来这里,我给你露两手。”蓝泽自豪的拍拍胸脯。
“看不出来嘛,你会的还挺多。反正最近也没任务,不见不散哦。”
月光洒在两个人的身上,将他们的身影拉的很长,很长。在花海的衬托下让这幅画面变得温馨美好。
翌日清晨,云裳很早就来到了星茸花海。她知道她和蓝泽约定的时间是下午,但是自己的内心仿佛一直有人在催促着自己。“好想快点再见到他啊。”云裳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用手拍拍自己的脑袋。 “想什么呢?别人可是有心上人了的!”
这个地方**静了,偶尔会有几只蝴蝶缓缓飞过。云裳坐在草地上等了很久很久,海风吹过,伴随着花香,阵阵困意袭来。云裳现在真有点后悔自己来那么早了。
蓝泽看到云裳的时候有些惊讶,他向云裳挥了挥手上带来的乐器,算是回答。然后将乐器挎在背上,向她走来。
“等很久了?你怎么来这么早。”蓝泽走到云裳身边,热心的伸手,将她拉了起来。
“没有。我也刚到,什么乐器啊?”云裳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
“你看,这个怎么样?”说着蓝泽将背后的乐器拿了出来。
“中阮?大哥,你觉得哪个窈窕淑女会喜欢这乐器啊。就没有古筝,萧之类的更典雅的么?”云裳看着蓝泽拿出一个硕大的中阮顿时感到无力吐槽。
“啊?那怎么办。我只会中阮啊......”蓝泽垂头丧气地把乐器放在地上。“当初学乐器的时候怎么就没想到还要用来追姑娘呢。唉”
“别灰心......你还有别的特长嘛。再说......再说......说不定竹浅姐就刚好喜欢中阮呢?!”云裳看着蓝泽,尴尬极了。
“真的么?”
“真的真的,再说乐器都带来了。怎么?不打算让我欣赏一下?”云裳自己都有点编不下去了连忙岔开话题。
“好吧”蓝泽转念一想,也是。他拿起一旁的中阮,深吸一口气,轻轻的拨动起琴弦。一段欢快的音乐顿时伴随着手指的弹奏打破了四周的宁静。
“噗......虽然有点不符合场景,但是不得不说弹的真不错嘛。”云裳夸道。
“那是,我自小便学习中阮了。”蓝泽笑着说道,颇有点眉飞色舞的意味。“来,跳一段吧~”
“我?不行不行。这曲子我可不知道伴什么舞。”
“随便跳。开心就好。”
“好吧,那你可不许笑哦”清风夹杂着星茸花海的花香拂过云裳的脸颊,她挥舞起长袖,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弯腰,侧身。她完全没有去刻意做出回应,每一个动作都是自然而流畅,仿佛出水的白莲。
在那姹紫嫣红里,少男少女欢声笑语。这一天,他们聊了许多。从童年趣事到对未来的遐想,小到街边小吃,大到边境战事。只不过蓝泽三句不离竹浅,却是让云裳有些难以招架。
也许就保持现在这样也挺好吧。相敬如宾,却又能常伴左右。
三.虽说路始终告一段。
开心的时间总是很短暂,平静的日子总不会太长。
议事厅上气氛很严肃。
“那我就直说了。”会长看了看台下云裳竹浅蓝泽等人。“西边岩垂战事告急,要塞一战损失惨重,人员紧缺。帝军希望我们能派出部分兵力支援前线,打探敌情。”
“帝军带甲百万,良将千员,岂会分不出这区区几人打探敌情?”说话的是圣堂陆远,身披铠甲背附巨盾,颇有一副将士的形象。
“是啊。这次任务并没有他们说的那么简单,先听我安排。路远你带领云裳、竹浅、蓝泽奉命执行任务。切记执行任务时不管发生什么以安全为主,一有异样立刻撤离。都听到没有?”会长看向众人,皱起眉头。
“是!”众人答道。
“你们先下去吧”会长挥了挥手“对了,云裳你留下。”
转身刚要离开的云裳被吓了一跳。心想该不会自己又犯什么错了吧。蓝泽等人走时向她投来了安慰的目光。
“会长,我......是不是又犯什么错了?”云裳担心的问。
“没有”会长一改平日严厉的语气,变得温和了许多。“我是想问你,你和蓝泽......?”
“我和他只是朋友!”云裳一听到蓝泽的名字顿时慌了分寸。
“别紧张,我也就是问问。但是我希望你知道战场上一切影响的判断的情绪都是要杜绝的。加上这次任务比较奇怪特殊,我真的希望你们大家都能平安的回来。”会长低下脑袋,叹了口气。
“会长,你放心吧,我和蓝泽真的没什么。任务也会保护好自己和大家的。”云裳微微笑了笑,背后的手却在发抖。
“嗯,没事。这两天好好休息,估计过几天没有什么可以睡觉的机会了。回去吧。”会长也冲云裳笑了笑。
云裳转身刚走两步,便有听到身后又缓缓传来了会长低沉的声音。
“傻姑娘,不用我说你自己也都明白的。蓝泽的目光,始终都在另一个人身上。”
云裳顿了顿,红了眼眶,没有回头,径直向议事厅的大门走去。
起风了,也许很快就会下雨。
刚走出议事厅,蓝泽便迎面走来“怎么了?眼睛怎么红了?挨骂了?”
云裳看着眼前的蓝泽,没心没肺的笑了一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没事,风大眼睛进沙子了。没挨骂,你也知道我比较笨,会长多交代了我几句罢了。”
“来我看看。”蓝泽说着伸手向云裳的脸颊托去,想帮她看看眼睛。
云裳慌了神,连忙挡开蓝泽的手。“已经没事了,刚刚已经揉出来了。对了我还有事,先走一步了,你也快回去准备准备吧”说完不等蓝泽回复便向前方快步走去。尽管蓝泽在身后喊了两声,云裳都没有停下脚步。
蓝泽,求你对我决绝一些!求你对我残忍一些!求你让我对你不要再有任何遐想!
云裳心里升起了一股杂乱的思绪。自己这是怎么了?我为什么会那么贪心?那竹浅呢?云裳不愿意去思考这些乱如麻的问题。她站在桃花林码头,望着水面,水面上她的脸色苍白憔悴。桃花林里,夜正苍茫。
你可以考虑考虑我啊,这是云裳之前一直想对蓝泽说出的那句话,那句憋在心中很久的话。现在的云裳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因为云裳她没有勇气也无法预测到说出这句话之后的结果,他会接受她?那之后呢?自己和竹浅呢?蓝泽和竹浅呢?这不是他想要的,也不是云裳想要的。
“有时候,我真觉得我应该不计后果的勇敢尝试一下。”云裳喃喃道。
两天后,会长亲自将他们送上帝军派来的马车,郑重的对他们说了一句保护好自己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马车行驶在去往边境的路上。
一路上蓝泽对竹浅嘘寒问暖,呵护倍加。引的路远实在看不下去,时不时的调侃几句蓝泽,蓝泽竟也被说的面红耳赤。一旁的云裳自然也看在眼里。但却是和路远完全不同的心境,但为了不显尴尬也符合的嬉笑几句。
几天的路程后,不如最初几天的那么气氛活跃。大伙都有些疲惫,也都头脑冷静下来。几个人坐在一起分析起了此次任务。大伙你一言我一语的最终也没得出什么有价值的结论。
“各位兄弟,老朽只能送你们到这了。”一直沉默寡言的车夫突然发话。
蓝泽拨开帘子看了外面的景色。“老先生,这不是还没到岩锤要塞么。为何就只送到这荒郊野外?”
“兄弟有所不知啊,这一带已经是北狼人的活动范围了。老朽也是收了大价钱才肯接各位来这的,还请各位兄弟不要为难老朽。”
众人看老人家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先后下了马车。
老人家指了指前面的路。“你们就沿着这条路一直走,大概半天的路程就会到石林,那里会有将士接应你们的。”
“谢谢老先生,还请老先生回去的路上自己小心。”路远客气的回到。
众人看着马车向着他们来时的方向扬长而去。几人活动活动筋骨也接着赶路了。
这几天云裳一直心不在焉,她其实一直在想,会不会蓝泽其实知道自己对他的感情?毕竟连会长都看出来了。如果他知道,那他为什么一直不说呢?
四.谁能为往事留恋。
“云垂狗!可让我追上你们了!”远处一群人正向着云裳众人追来。带头的人一脚踩在老者的尸体上奸笑着说道“还好劫了这老头的马车,才知道帝军还派了增援。我还以为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呢,坐那么豪华的马车,如此明目张胆。没想到只是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娃娃,帝军是不是也太小看我们了?”
蓝泽等人拿出武器进入备战状态,看了看地上的尸体正是刚才送他们来的马夫。“对老人家也下如此狠手!你们太不是人了!”
“哈哈哈,在我们北狼人眼里你们云垂狗连畜生都不如。请问你杀死蚂蚁的时候还会考虑老幼尊卑么?哈哈哈。”
“你们!.....”
“鹰翼击!”蓝泽正要说什么,突然被云裳打断。只见云裳双手展开,身体前倾,上方凭空出现一只足有一**小的白鹰迅速的向那带队人飞去。“不需要和他们废话!”
白鹰速度之快,北狼人纷纷躲避。带队人躲避不及被老鹰撞的连连后退,脸上被划出两道血痕。
“****。大伙给我上!”带队人摸了摸自己的脸,愤恨的喊到。北狼人拿着武器一拥而上。
蓝泽众人也纷纷释放出武力迎战。
两队人马交战之处顿时刀光剑影,火光四溅。几个北狼士兵应声倒下。
“不要恋战!他们人多势众,想办法撤离!”路远看了看后方持续出现的敌人,小声喊到。
“看我的!轮回之门!”竹浅将法杖重重的向地上一振,他们与北狼士兵之间出现一条暗紫色的火焰,暂时阻挡住北狼人进攻的路线。
“趁现在!”四人扭头迅速撤离。
“给我追!”身后传来了愤怒的怒吼。
四人不知道跑了多久,找到一处隐蔽的石头掩体下稍作休整。
“这......这是哪里?”蓝泽气喘吁吁的问道。
众人看看四周,上方有很多破旧的木质桥梁,旁边还有一尊巨大的石头雕塑。已经看不到任何树木,只有几颗枯死的植被,仿佛风一吹就会断掉。
“看来我们跑错方向了,这里应该是火炼窟附近。”路远擦了擦汗说道。
“火炼窟?那不是只有一条出路么?趁着他们还没追上来。我们快原路返回。”蓝泽紧张的看了看众人。
“已经来不及了。”竹浅抬了抬下巴指向他们来时的方向。
他们的位置在拐角处,虽然还看不见人。但却已经传来了敌军的动静“给我仔细的搜!一个云垂狗也别给我放跑了,去营地里给我多喊些人来!”
“那现在怎么办?”云裳担忧的问道。
“只能继续往上跑了,能拖一会儿是一会儿。这里离接应地点不远,接应的人发现我们迟迟不来肯定会在附近找我们的。”路远说着扶起坐在地上的云裳。
“你还行吧?还走的动么?”蓝泽扶起竹浅。
“我没事,走吧。”
众人继续向着火炼窟进发。路远一路做着暗号,希望会有人发现,来支援他们。现在的他们只能尽量拖延时间。
几个时辰过去了,云裳等人已经躲在火炼窟好一会儿了。眼看敌军就要到达火炼窟,却迟迟不见援兵的到来。
“怎么会这样。早就过了约定会面的时间了,帝军为何还没派人出来找我们?”
“这次的任务究竟是怎么回事!”路远愤怒的捶击了一下岩壁。
“现在只能靠我们自己了,敌军应该快到洞口了。到时候只能殊死一搏了。你们......怕不怕?”蓝泽环顾路远和云裳,最后目光还是落在了竹浅身上。而云裳的目光始终注视着他。
路远举起盾牌“人终有一死,不管任务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只是希望我们这一死能够有意义!”
云裳深吸一口气“会有意义的。”
“喂!我说云垂狗们!你们要躲到什么时候。现在就这火炼窟我没有搜查了。是我进去和你们继续玩捉迷藏,还是你们自己出来啊?哈哈哈”洞外传来敌军嘲讽的话语。
“儿子别喊了!你爹爹们出来了!”路远这一声喊得洪亮且气势十足。
众人相视一笑,看向洞口,一同大步流星的向外走去。
“怎么?不躲了?我们都还没玩够呢。”那个带头的北狼将士向着四人不削的笑道。
就在这时,远处跑来一名满身伤痕的北狼士兵大喊道“老大不好了。帝军,帝军攻进我们的营地了!”
“你说什么?!”
“哈哈哈,让你们派那么多兵力陪我们玩,不回击我们怎么好意思呢。”四人听到这个消息顿时知道了这次任务真正的目的,难怪派那么张扬的马车接应,车夫又故意指错路。原来只是想让他们吸引兵力罢了。转念一想他们自己算是被帝军给利用了,之前还奇怪怎么会分不出这区区几人的小分队。
“星剑!”话音刚落一把巨大的剑影从天而降,正下方的几名敌军顿时没了动静。
“妈的!给我把他们都杀了!我要他们给兄弟们陪葬!”
敌军纷纷上前厮杀,路远用锁擒魔将敌军拉向自己,紧接着用千裂破对周围的敌人造成致命的打击。一边的蓝泽和竹浅也不停的攻击。区区三人打的敌军节节败退。但始终是双拳难敌四手,云裳虽然一直为他们输送能量,治愈他们的伤口,可愈合的速度怎么也赶不上新伤口出现的速度。
一把利刃向竹浅袭来,竹浅一个闪躲躲开了攻击,却落入了另一个敌军的攻击范围。一把利剑直接刺进了竹浅的心脏,竹浅应声倒地,没了动静。
蓝泽红了眼,迅速击杀了那名敌军,抱起了竹浅。
不远处传来的帝军的呐喊声。北狼人纷纷转向与后方的帝军厮杀。援兵终于来了。
“花铃!”云裳向空中大喊一声。一朵巨大的白色玫瑰凭空出现在地上。为附近的队友输送着能量。
“云裳帮帮她”郑奇无助的望着云裳,哑声道。
云裳的心脏像被什么猛地的刺了一下。蓝泽的眸中满眼无助。对于蓝泽来说,这仿佛是天崩地裂的灾难。云裳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涌上心头,这是那么久以来她第一次看到这个总是那么开朗,乐观,勇敢的男人如此脆弱一面。然而丝毫不是为了自己。云裳点点头,“交给我吧”云裳以为这句话会是坚定且洪亮的。没想到说出口时却是沙哑且颤抖的。
蓝泽始终保持将竹浅抱在怀里的姿势。云裳这一刻已经没有精力注意了。如果竹浅走了。蓝泽会崩溃的吧。云裳这样想着。
云裳用所剩无几的灵力治疗着竹浅。快好了!还差一点!她不能够有一点的分心。在最后一点灵力消耗殆尽之前云裳都不会放弃,为了竹浅,为了蓝泽,更是为了自己。竹浅惨白的脸上缓缓有了血色
“我只能帮他止住血,必须快点结束战斗。送竹浅去玲珑谷”云裳擦了擦脸上的汗珠。
蓝泽低下头无声的哭泣。
就在蓝泽低头的一瞬间。云裳瞪大了眼睛!不知道何时那个领头的北狼人出现在了蓝泽的身后。
“小心!”云裳喊出一声自己都没法辨别的声音。
她舍生向前。将蓝泽扑倒在地。刀锋划过身体的痛感清晰彻骨。鲜红的血液喷涌而出。就像是星茸花海的盛开的红花。红的绚丽,美的妖娆。
“云裳!”蓝泽撕心裂肺的叫喊声在火炼窟回荡。
路远一个健步冲上去将北狼头目击倒在地,连忙转身擦看云裳的伤势。“云裳...怎么样?听得见我说话么?”
此时的云裳耳朵里除了嗡嗡声什么也听不见。她努力的看向蓝泽,看向蓝泽那布满血丝的双眼。
“必须赶紧把她们送去玲珑谷”路远知道现在是争分夺秒的时候。
蓝泽看了看怀里没有动静的竹浅,又看了看云裳,脸上写满了挣扎,他自己也清楚,不管他选择了谁都会后悔一辈子。短暂的迟疑后,蓝泽咬紧牙关抱起竹浅收回了视线,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也不敢面对云裳那双涣散的眼睛。缓缓向外走去。也许这将会是他这辈子做过最艰难的决定吧。
在蓝泽起身的那一刻,云裳仿佛听到自己内心深处有什么东西破碎的声音,碎的很彻底。
他真的很爱竹浅呢,自始至终都没有松开过手......
火炼窟的热浪仿佛在那一刻没了温度。甚至还有些凉意。狂风卷起的黄沙朦胧了云裳的双眼,终于她昏睡了过去。
她不记得记得战斗是什么时候结束的。也不记得怎么离开的火炼窟。她只清晰的记得。在双眼失焦的那一刻前她看到蓝泽抱起竹浅头也不回的离她远去。
五.人生在世使为客
我不知道这一觉了多久,只知道睡的很沉,和他相处的画面一幕幕划过我的脑海,最后停留在了花海的画面,中阮弹奏出了熟悉的乐曲,我轻轻的伴起了舞。再睁开眼的时候才知道几个星期之后的事了。期间我被送回了玲珑谷。经过前辈们的努力,我保住了性命。但是由于本源受损,加上灵力枯竭。我在玲珑医术上已经很难再有精进。
路远来看过我一次。他手上绑了绷带,也要好长时间举不起他的大盾了。他告诉我,这次任务的委托人受到了的上层的严厉处罚。我问了竹浅的情况,路远告诉我因为我的治疗给她争取了抢救时间。现在也已经醒了。
路远问我为什么不问问蓝泽的情况。我笑而不语。路远说,其实身边的人多多少少都看了出我的心思。只是在错的时间遇上了也许对的人。
这次任务让我和路远建立了很深厚的感情。和蓝泽的感情不同,是一种深厚的**情感。路远走的时候告诉了我会长很像见见我。让我伤好了能尽快回去。
两个月后的我回到公会。我一眼就看到会长身后的蓝泽,他看着我。满脸愧疚。但是始终没有说话。
倒是平日里庄严的会长,抱住我,哭的泣不成声。
我做了一个艰难的决定。离开公会。会长劝我再考虑考虑。我委婉的拒绝了他,但他坚持要为我践行。设了不大不小的践行宴。
宴会结束后。蓝泽在我回来后第一次拉住了我。
“.....对不起.....”我看着蓝泽满眼的悔恨,他几次张口却只说出了草草的三个字。
我微笑的看着蓝泽。淡淡的摇了摇头。我跟他已经没有什么要说的了。他在最紧要的关头做出了自己认为对的选择。我也一样。我知道,不应该再在他的身上浪费时间了。
我说“不用跟我说对不起。你从来没有对不起我,是我对不起我自己罢了。”我缓缓转过身去。背对蓝泽。眼泪决堤。
伪六.作者叨逼叨。
在10天前,妖娆找到我问我有没有时间给剧情歌写个小说。 主题是要以倒叙写一个人走茶凉的故事。推荐我去看了一封叫做《你在我身旁》的情书。很有意境推荐大家有空可以去看看。两天的时间写了大纲。经过讨论决定保留看成品。在接下来的时间了因为自身身体包括工作上的原因耽误了些时间。导致从大纲到初成品的过程达到8天之久。为此向各位一起为作品奉献的人说声:对不起。
我一直想描写清楚女主喜欢的对象喜欢的是自己朋友的那种复杂的心里情感。也想过把女主写的任性和要强一些。但是想到自己初暗恋又想到也许看文的有正在经历这复杂的感情纠葛的女孩子,最终我还是决定把我们的女主写的稍偏冷静和内心坚强的形象。大伙要知道,幸福和快乐都是自己给的。特别是女孩子要更要清楚这一点。别当爱情里的傻子。